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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勾搭上太子妃的事被发现了。

太子大怒,封锁了整个摄政王府,更是将婆母绑上断头台。

哥哥让我去找夫君支援,我却摇头拒绝。

上一世,我偷跑出来,为了救婆母徒步五百里,总算在太子妃的闺房找到他。

我跪在他们床前,求他救人。

好在大批军队全力赶往摄政王府,婆母得救。

可他的太子妃却因身边无人保护,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。

丈夫当着外人的面夸我是个贤妻,却在太子妃忌日那天将我剁成肉泥。

“你这个妒妇!是你把我和琴琴的事情传出去的!要不是你琴琴也不会死!”

“她横死街头,我要你也尸骨无存,永生永世都投不了胎!”

重生后,夫君和太子妃颠鸾倒凤三天三夜。

可得知摄政王府被屠杀后,他却疯了。

1

婆母眼眶含泪,冲着监狱外的我一个劲地摇头。

“别过来!快走!”

哪怕重来一次,看到这一幕我依然揪心得厉害。

“你都逃出去了,还回来干吗!我一个老婆子早就不中用了,你回来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!”

哥哥文畅拉住我的手臂,一脸疑惑道。

“摄政王的府上怎么可能一个守卫都没有?李治在哪?有他在,这些人哪里敢放肆!”

哥哥的质问让我瞬间鼻酸。

“夫君去了太子妃的小院,他嘱咐我,这三天不要去打扰他。”

身后的护卫大眼瞪小眼,尴尬的气氛一直蔓延到全身。

大家都知道只要太子领兵出征,李治就会去太子妃的闺房与之叙旧。

今天是我们孩子的忌日他忘记了,却记着去邻国给她买最爱吃的白糖糕。

文畅见我难过,气不打一处来,立刻派了几个侍卫找他回来。

“可恶!我就说太子就算深受皇上喜爱,也不敢私自带兵围剿摄政王府,原来是那妹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!”

“妹妹你放心,我一定亲自把他抓回来,让他好好给你认错。”

我正想要阻止,文畅带着侍卫一溜烟地跑了。

婆母自知这件事对不住我,可一开口却仍然带着一丝怨气。

“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,可这件事确实是我儿做得不对,这才招致了这样的祸事。”

“你走吧!不用管我,我不会怪你的!”

婆母双眼通红,几度哽咽。

她向来端庄优雅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狼狈过。

“母亲,你在说什么?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走?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的。”

文家和李家是世交,他们早早地就给我和李治定了亲。

可天不遂人愿,我们家因官场纷争遭受劫难,一家十口就只有我和哥哥活下来。

哥哥用功读书考上状元,只为上京给文家讨一个说法。

而我则被婆母收留,住在李家。

她给我一口饭吃,教我怎么做一个贤妻,我深知她的古板和执拗,却也真心尊敬这个婆母。

文家落败后,我见了太多尖酸刻薄的嘴脸,却只有婆母真心待我。

李治当年爱上了烟花女子舒琴,也是现在的太子妃。

婆母百般阻拦,万不得已只能跟舒琴私下来往。

可他们的奸情还是被婆母发现,婆母趁着他们私会的时候,偷梁换柱地把我送上了他的床。

从我第一眼见到李治,我的心就属于他。

因此我并没有拒绝。

可这件事让李治彻底恨上我,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。

他为了报复我,日日让我跪在床头,观看他和各种女人床上戏份。

更是太子出征后,隔三岔五的私会舒琴。

我有了他的孩子,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心。

回忆在我脑海里不断翻涌,明明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,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。

2

我调整情绪,大喊道。

“来人啊!来人啊!”

侍卫们一个个地冲进来,纷纷拿剑对着我。

最后进来的是太子。

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,上下打量我一眼。

“陛下一贯重视孝道,放了我婆母,我做你的人质。”

“即使成全我的孝心,陛下也会称赞太子殿下的仁义。”

太子一个眼神,侍卫们就给我戴上了枷锁,替换婆母把我送上了断头台。

婆母在下面急得跳脚,再也没有从前的端庄。

“你这个傻孩子,我是对你有多好,值得你这样用命来维护我吗?”

“我纵容儿子找小妾的事,你都忘了?我不过是想要你伺候好我儿子,才教你做个贤妻,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是不是?”

婆母早已泪流满面,按道理我应该怨她才对。

可我记得爹娘刚死的时候,我悲痛欲绝得了癔症,是婆母整夜整夜地守着我。

管家丫鬟欺负我时,是她站出来帮我主持公道。

她是带我出泥潭的人,我根本无法见死不救。

我被绑在断头台上。

阳光格外的刺眼,我眯着眼睛,看到前方有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。

我一眼认出那是哥哥身边的人。

“请王妃降罪,属下无能未能请回摄政王。”

“王爷似乎不相信这件事,就连文大人亲自去了,王爷也只说……这是王妃您嫉妒成性,编出来的笑话。”

太子坐在斩首台前,冷哼一声。

“还是我的太子妃有魅力啊!让你们家王爷流连忘返,连床都不愿意下。”

说着,太子手一抬,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脸上。

我疼得浑身发抖,却依旧咬牙不肯哼一声。

“午时三刻一到,立刻放闸刀!”

“我倒是要看看,李治到底还要不要这个王妃了。”

悬在我脖子上闸刀随时都会落下。

婆母吓得腿脚发软,却依旧撑着脚步往门外走。

“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孽畜抓回来!”

侍卫给婆母准备了马车,可她坚持要自己骑马,只为节省一点时间。

好不容易到了,看到李治正在裁缝店里,帮舒琴测量着胸围。

李治见婆母来了,也没舍得放下那根卷尺。

“娘,你怎么也来了?这么大年龄了,不要乱跑,小心累着!”

“她一个妒妇整天没事,就知道搞事情。您就不要跟着文欣胡闹了!”

坐在门口绝望的文畅,看到婆母来了,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他神情慌张地凑上前去。

“李老夫人,你出来了,那欣欣……”

提到我,婆母的眼眶再一次红润,“她把我换下来了,要是午时三刻赶回去,她就……”

文畅只觉得脑袋有什么炸开了。

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李治要走。

李治毕竟是武将,反手一甩就将文畅摔到地上。

婆母见状立刻冲上去,“治儿,没时间了,跟我走吧!”

“太子性情乖张,绝对不会放过欣欣的,再晚了她就真没救了!”

李治冷笑。

“行了,真以为我不知道吗?太子此次出征是皇上下的旨意,难道他敢违抗圣旨不去?”

“就算他想要赶回来,就算是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三日。”

“况且没有皇上的旨意,就算是太子,也不能派兵包围摄政王府!”

3

李治根本不知道,去边外本来就是太子和皇上设的一个局。

舒琴出生烟花相柳之地,陛下死活不同意她做太子妃。

可太子宁可放弃所有,也要将她扶上太子妃的位置。

如今舒琴居然公然背叛他,太子岂会善罢甘休。

特请了圣旨,为自己出这一口气。

在我看来,陛下的心思也昭然若揭,想要趁着这件事彻底打压李治。

可惜李治根本没意识到,皇上对他的忌惮已经到无法容忍的程度了。

李治有些无奈,面对母亲他还是忍住脾气。

“你们别被文欣那个贱人骗了,她就是利用你们,让你们带我回去。”

“当年她为了有个孩子,给我下药这样的龌龊事都做过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!”

我确实如李治所说那般龌龊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,但我没有阻止。

那晚他对我很主动,还说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爱上了我。

我知道,那些话都是对舒琴说的。

可我后来才知道,原来那杯酒没有加任何东西。

我万分欣喜,认为李治心底还是有我的。

结果这只是我的错觉。

婆母气得直发抖,拼命拍着胸脯。

“那是我的主意!你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!”

“就算你不顾及欣欣,也不该把王府上下的守卫全部调走啊!难道你就不怕我这个老婆子出事?”

李治有些无奈,“娘,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,又是我这个王爷的娘亲,普天之下谁敢对您不利啊!”

“您就别跟着文欣一起胡闹了,今天是琴琴的生辰,好日子都被你们搅和没了!”

李治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,递到舒琴手上。

舒琴打开来,里面是一个金灿灿的蝴蝶步摇。

文畅一眼就看出这是我的东西。

李治正要给舒琴带上时,他一把抢了过去,“这是我妹妹的步摇,是我娘亲手交给她的,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给女儿做嫁妆的。”

“你怎么能转送给另一个女人?”

簪子划过舒琴的脖子,瞬间出现一道血痕。

李治心疼坏了,看到文畅瞬间暴怒。

“那贱人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,我想给谁就给谁?怎么!你们文家这些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,晓得花了多少银子,现在倒是跟我计较起钱来了。”

听着婆母的口述。

我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。

当年李家功高盖主,被皇上忌惮,不仅将婆母的位份一再降低,更是将李治贬为庶民。

朝堂上个个都是趋炎附势之人。

见摄政王没了势力,纷纷倒戈太子的阵营,甚至有的大臣为了讨好太子,故意为难李治。

那段时间李家上下过得十分艰难,就连膳食的银子都拿不出来。

我见状,拿出了所有的嫁妆和首饰。

唯独这个步摇,我犹豫了好久好久。

那是我从小就渴望的东西,我期待有一天出嫁,娘亲能亲手帮我戴上。

可没有想到,步摇交到我手上时,是娘亲那双满手鲜血的手。

4

她希望我后半生有靠,而李治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。

因为这句话,我把步摇交给了他。

李治承诺日后一定会为我赎回。

他确实做到,可惜那枚步摇却戴在了别人的头上。

烈日当天,悬在头顶上的闸刀异常庞大。

文家被屠杀的那天,我对所有刀具都产生了莫名的恐惧。

每每看到就会控制不住地流泪。

可如今我看着这闸刀,却心如止水。

原来心痛到一定程度,是感觉不到恐惧的。

婆母一个劲地在我面前抹眼泪,而哥哥则是赶去皇城求皇上开恩。

我知道,哥哥根本不可能求到。

皇上之所以会答应跟太子设这个局,就是摆明了想要太子和李治之间鹬蚌相争。

以皇上多疑的性子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李家的人。

能够借太子的手,铲除李治就是他的目的。

婆母抹去眼泪,拿出一块帕子递到我手上。

“还好,那个舒琴是个明事理的,她说会劝治儿回来,我们在耐心地等等,她还说了,这个东西能帮你缓解恐惧,你且看看!”

奶黄色的小布碰到我手心的那一刻。

强忍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崩塌。

我泪如雨下。

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的,是我孩子的小衣服。

三年前我诞下男婴,整个入王府都对这个小王爷疼爱有加,李治不着家的人,也开始早早回家吃晚饭。

我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
可我万万没想到,儿子被李治抱出去玩后,就生了一场大病。

等孩子再次回来,就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。

我根本不敢相信孩子就这样离我而去。

四处打听下才知道,孩子去世那天,李治偷偷去了舒琴的别院。

我知道李治是爱孩子,那个可怕的可能我不敢去想。

可如今,看着孩子的衣服上带血,可明明我的孩子是病死的,怎么会有血?

我才明白孩子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害死的。

重活两世,我彻底绝望了。

午时三刻一到,太子大手一挥,侍卫们纷纷拿着武器见人就杀。

一时间尸横遍野,惨叫声响彻整个王府。

婆母惊慌失措,嘴里大喊,“不要!”

可惜没人停下,直到熟悉的管家和丫鬟也应声倒地。

婆母一个呼吸没上来,直接倒了下去。

我急得不行,可手脚全被铁链拴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
大夫匆匆赶来,可惜还是于事无补。

婆母挺着最后一口气,“欣欣,我、还是想最后见见我的治儿……”

我咬破手指,在孩子的小布上写下。

“婆母病危,速回!”

前世我因为主动请李治回来,结果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。

可如今看到婆婆将死,还是还是心软了。

反正总是要死,不如让婆母临死前能够安息。

我千方百计地求太子,才能将这封信传出去,可没有想到,李治拿到信的第一时间,就用这块布擦了鞋子。

“那个贱女人怎么这么烦啊!又拿我娘做文章,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了吗?”

舒琴嫌弃地拿起那块血布,“王爷,这布好像是你孩子的遗物,你就不心疼吗?”

5

李治抢过那块布,一把丢在火盆里。

随着火焰燃烧,布料被烧得霹雳巴啦响。

他握着舒琴的手亲了一口,“我只心疼弄脏了你的手。”

舒琴羞涩地低下了头。

“讨厌!”

李治笑着,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严肃。

“你知不知道那个小杂种的生命力有多强,本王都掐住他的脖子,他还猛着劲呼吸。”

“简直跟那个贱人一样讨厌,本来不想见血的,不得已只能一刀了结他了。”

那可是我怀胎十月,花了三天三夜才生出来的孩子。

曾经那个睡觉也要抓住我的宝宝,就这样惨死在亲生父亲手里。

舒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
“王爷不喜欢孩子?那我们的宝宝出生了,王爷岂不是觉得烦心?”

李治一把抱住舒琴,轻声细语道。

“怎么会呢?只要是你的孩子,本王一定把他捧在手心里,男孩我就教他习武,女孩就跟你学古筝,等长大了跟你一样是个大美人。”

我听着侍卫的讲述。

心疼得一度喘不上气,

婆母地不再说话,当泪水落下的那一刻,彻底停止了呼吸。

我闭上眼睛,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……

眼看着三天期限将近,李治仍恋恋不舍地从舒琴的床上爬起来。

想着这几天发生的闹剧,以婆母护着我的性子,多半是要问责他一番。

他穿上衣服,买了小礼物准备回来向我请罪。

却发现摄政王府尸横遍野,血腥一片。

侍卫跪地,“王爷你怎么才回来!王府上下全部太子屠杀了,李老夫人也……”

6

我猛地清醒,坐在床边大喘着气。

恐怖的回忆瞬间钻入我的大脑。

我慌张地摸了摸我的脖子。

“还在!”

文畅上前一把抱住我,摸着头安慰着,“没事了,有哥哥在。”

原来哥哥向皇上请了旨,这才留了我一命。

哥哥如今是三品官员,皇上自然会给他一个面子。

再者,摄政王府已经被屠杀得干净,我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么花样,这才放我一条生路。

好在我活了下来。

原以为重活一世,依旧逃不过死的结局,可没有想到,我居然活了下来。

老天给了我一条命,我便绝不会再委曲求全地活着了。

我穿戴整齐后,再次去了摄政王府。

我为了婆母找了一处风水宝地,她这辈子循规蹈矩,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摄政王府。

她成就了所有人,却独独忘记自己。

这次我没有将婆母葬在祠堂,而是将她葬在花草间。

只因有一次,我见婆母偷偷试穿一套彩色的华服。

却偏偏又在出门的那一刻,立刻换上了古板暗淡的衣服。

我明白她内心的渴望,于是自作主张,成就婆母最后一次的疯狂。

等处理好婆母的事情,我再一次回到摄政王府,想要一同埋葬这些枉死的丫鬟们。

却发现李治正坐在废墟里。

他整个人都透露出疲惫,以前硬朗的下颚线,如今被络腮胡包裹。

俨然一副中年老人模样。

精致的礼盒倒在脚边。

里面的糕点散落一地,却仍然覆盖不了这斑驳的血迹。

李治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茫然,他缓缓起身,冲着我上下打量着。

再确认我是真实活着后,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。

“本王就知道,这一定是你们骗我的。”

“你们生气了对不对?我发誓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地陪着你们,寸步不离!”

这个怀抱是我渴望许久的,可如今我却觉得这拥抱异常的冰凉刺骨。

他的怀抱很紧,让我一度喘不上气。

我能够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。

很显然,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
我冷冷地道,“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?”

“这里尸横遍野难道你看不到吗?他们可都是你摄政王府的人!”

李治一张脸瞬间僵硬,连笑容都十分勉强。

“我知道你们气不过,杀几个人来泄愤也是正常,他们死了也就死了,只要你们还在就好了。”

“我都检查过了,这些人里面根本没有母亲,就连祠堂也没有母亲的牌位。”

“太子性格乖张,要是真的大开杀戒,你和母亲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,你们就别开玩笑了,这次是我做错了,要我做什么你们才能原谅我?”

我冷言道。

“你不是想要知道婆母哪里吗?我现在带你去找她!”

原本我不想打扰婆母的安息,可更不愿看到李治自欺欺人的样子。

我就是要告诉他。

今天的悲剧就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
我拉着他的领口将他拖到婆母的墓碑前,“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看看婆母在不在这里?”

仅仅一瞬间李治的眼眶全红。

7

他嘴角抽搐一下,露出一丝苦笑,“你们真是做戏做全套,连新坟都做好了,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吗?”

说着说着,他的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。

他声音哽咽,徒手扒开坟墓上的泥土。

“你们要跟我开玩笑对吧,我就让你们看看,这里到底有没有母亲。”

随着泥土一点一点地被掀开,棺材很快露出一角。

暴雨倾盆,泥土打湿后变得又滑又稀,用手根本挖不起来。

可李治就像疯了一样,手指挖不动,就用指甲,直到一双手已经布满血迹也没有停手。

棺材打开,婆母苍白的脸庞在众人面前展现。

李治瞬间崩溃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无声的哭泣让他几度崩溃。

见他还在逃避,我按着他的头,让他不得已被迫看着婆母的脸。

“你现在这是哭给谁看的?”

“我给你的传信你为什么不看?明明你只要赶快回来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
“婆母临死前还念着要见你,可你呢?你还在跟舒琴打情骂俏!”

说到这里,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我闭上眼睛,脑海里全是婆母死不瞑目的模样。

李治几度崩溃,一拳砸在地上,“太子!太子!他怎么敢?拥兵自重是大罪!”

李治文才武略洋洋第一,可唯独读不动人心。

“摄政王府被屠,难道只是太子一个人的主意吗?你就没有想过,这是陛下默许的。”

“如今距离王府出事,已经是三天后,陛下想必早就知道了这件事,可他为什么没有下令惩治太子?”

“你功高盖世了知道吗?你觉得陛下会轻易放过你吗?”

“或许你捧在手上的舒琴,从一开始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枚棋子。”

提到舒琴,他一个劲地摇头,“你闭嘴!”

“我和舒琴少年相识,更是相伴数十载,他怎么可能是父皇的棋子?”

我知道他不会信,所以我会让他亲眼看看。

他这些年过的究竟是有多荒唐可笑。

我带着他再次来了太子妃的小院,这里仍然一片祥和,跟摄政王府的惨状完全不同。

按道理王府遭此劫难,太子妃作为始作俑者,又怎么可能轻易脱险。

很快舒琴从小院出来,不同于以往的华丽着装,此时的她格外低调素雅。

发髻上的珠宝首饰全然不见。

可落在脸上确实是幸福开心的笑容。

太子亲自将她送到马车上,“这次做得很好,按照父皇的要求,已经帮你脱离奴籍,你以后自由了。”

“马车上是给你准备的盘缠,这辈子你都可以不用为钱发愁了。”

李治看他们配合得相得益彰。

一时接受不了,直接冲了出来,跑到舒琴面前。

他钳制着舒琴的双肩,强压怒火道,“他说得做得很好是什么意思?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
舒琴冷眼看他,一把甩开他的手。

眼里再也没有对他仰慕和高兴,转而是深深地厌恶。

8

“现在还问我什么意思?你是真蠢还是假蠢?”

“跟你做做戏,你还真演上瘾了?我从一开始就是陛下眼线,成为太子妃不过是给你做一个局。”

“让太子殿下顺顺利利地登上皇位罢了!现在我功成身退,拿着报酬回老家了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
舒琴说得越随意,李治就越崩溃。

他皱紧眉,大喊道,“本王对你不好吗?你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身边,一辈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!”

“你除了没个身份,王妃能拥有的所有本王都给你了,你还不知足吗?”

舒琴笑了。

“什么叫作好?你晚上搂着我的时候,叫的却是欣欣,你怎么可以堂而皇之地说爱我?”

“为什么我的喜好就要跟文欣一样,为什么我就不能戴自己喜欢的首饰,偏偏要戴那个鬼蝴蝶步摇!”

“我也想过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,可惜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
“在烟花之地流连数年,男人是靠不住的我比谁都清楚,与其如此,我不如拿着钱回乡,让爹娘都过上好日子,自己也能脱离奴籍,不好吗?”

李治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他牙齿发颤,目光又再一次放在她的肚子上,“不对!你是爱我的,我们还有一个孩子,你难道忘了?”

到如今,李治根本不在乎他爱的是谁。

他不让舒琴当着太子的面拒绝他,这是他最后的尊严。

谁知,提到这里一向淡定的舒琴眼眶通红。

“你还敢提孩子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孩子取名浩浩,文欣的孩子就叫浩浩!”

“你把我当作文欣的替身也就罢了!可我不允许,我的孩子也成为别的孩子的替身!”

“李治,你就是贱!得到的你珍惜,失去了你又追悔莫及,像你这样的人,永远都比想要得到别人真心的爱!”

舒琴抹掉眼泪,毅然决然地上了马车。

可这次李治没有去追。

我了解他,这样看重面子的人,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比背叛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。

这背后的始作俑者,是他死对头太子。

太子从小就不如他,文才武略更是低他一筹,可偏偏陛下就是宠爱他。

不管他做得有多么好,皇上的目光永远在太子的身上。

李治不服,靠着自身才华,攻下周边各大城池,一度将江山的领土不断扩大。

本以为这样就能引得皇上看他一眼。

却不想,因为功高盖主,反而被忌惮。

说到底,就算是皇子也只是陛下的臣子罢了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
太子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出声来。

“你从小比我聪明又怎样?人心你玩不过我!”

“亏得我们还是兄弟,我是什么性格你难道不了解,放弃皇位只为争一个女人,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?”

“就算你看不透我,总该了解你母亲吧,当你要娶烟花女子做王妃,她一万个不同意,你又怎么会觉得父皇会允许这样的人做太子妃?”

李治彻底绝望。

9

面对四面八方的刀剑他不再反抗。

他似乎知道,皇上一心想要他死,他就算是反抗也没有用了。

临走前,李治再次叫住了我。

他眼里止不住的悲凉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
“欣欣,其实我一直没承认,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,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相信我,可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
“我是不满意母亲的安排,从小到大我都没办法忤逆她,可我是个男人,更是王爷,我有我的尊严。”

“即便那个人,是母亲也不行。”

“对不起!我现在才看清自己的真心,你能原谅我吗?”

这些话,是我从前做梦都想要听到的。

只是现在听到这些,反倒有种想笑,他的爱意太过廉价。

廉价到与我沾边,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。
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“从你害死我的浩浩,我就永远不可能原谅你。”

等我离开。

微风吹在脸上,一切都是无比的清新。

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洗涤过一样,仿佛一切都在重新开始。

不出所料,李治被随意按上了一个罪名,择日处死。

而他最大的心愿,就是再见我最好一面。

我自然是要满足他的这些要求的。

我托人送一些孩子的遗物,还有一些婆母生前留下的东西。

果然,李治拿到这些的时候,整个人痛不欲生,倒在地板上久久不能平息。

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他。

我要让他在余生都在忏悔中度过,永永远远都无法逃离内心的谴责。

原本后日便是李治处决的日子。

可万万没想到,狱卒去送饭的时候,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凉了。

而他将孩子的那件小衣服塞进了自己心口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我只觉得好笑。

孩子是他亲手杀死的,如今他却做出这般深情的模样。

太子准许我去领李治的尸身。

算是大发慈悲,赏给他一个全尸。

可我没有去领,任由侍卫将他尸身裹上草席,随意丢弃在荒凉的小山岗。

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。

一切过眼云烟,而现在我要开始做真正的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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