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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屿和盛微雨都停了手,呆呆地看着我。
谢屿的眼里,闪过希冀。
盛微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我拿出手机对着他们,点开录像。
“别停啊。”
我轻声说。
“继续,我还没看够呢。”
他们僵在原地。
“不是说屿哥最好吗?怎么还动上手了?”
“你的小雨点,怎么舍得打?”
“谢屿,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?”
我的每一句话都扎在他们最痛的地方。
他们看着彼此,眼神里只剩下憎恨。
我录够了,将视频分享给了闺蜜。
【渣男贱女路边打架,送你围观。】
然后,我踩下油门。
再也没有看他们。
半个月后。
我的律师打来电话。
“周飞那边已经赔偿了,钱已经打到您账上。”
“他涉嫌恐吓,他爸为了不让他留案底,赔了不少钱,据说现在被关在家里,一步都不准出门。”
“活该。”
我挂了电话,心情不错。
和闺蜜约在常去的咖啡馆,她激动地把手机推到我面前。
“宝,你火了!你那个视频,现在全网都在传,标题是‘渣男小三现世报’。”
评论区全是密密麻麻的叫好声。
我刚想细看,一个熟悉又落魄的身影冲了进来。
是谢屿。
他胡子拉碴,衣服又脏又皱,直奔我而来,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“温言,我真的错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借我点钱?我妈把我的卡全停了,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。”
“我发誓,我跟盛微雨那个贱人已经一刀两断了,我现在看见她就想吐。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,放在桌上的手机,正在录音。
“是吗?”
我拿起手机,点开转账页面。
输入了1000。
“滚吧。”
他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,眼睛都亮了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闺蜜看得目瞪口呆:“你就这么放过他了?”
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。
“这1000块,是买他最后的尊严。”
第二天,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
是盛微雨。
她在那头泣不成声。
“嫂子......不,温言姐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都是谢屿逼我的,他说不把你哄回来,我们俩都得饿死。”
“他还说,你虽然又作又小心眼,但你家里有钱,只要骗你复婚,我们就又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温言姐,我把他当哥哥,他却把我当枪使,求求你,你帮帮我,我不想再被他缠着了。”
我听着她的哭诉,按下了录音键。
“好啊。”
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:“我给你个机会。”
当晚,我将两段录音剪辑好,发到了网上。
第一段,是谢屿跪地求饶,咒骂盛微雨是“贱人”的声音。
第二段,是盛微雨哭诉谢屿计划“骗婚骗钱”的阴谋。
我只配了一句话:【天生一对,锁死,别再来祸害人间。】
网络直接引爆。
几个月后,我和闺蜜正在计划去旅行。
她突然把一条本地新闻推送给我。
【一对情侣因商场盗窃被捕,为争抢赃物大打出手。】
新闻配图里,谢屿和盛微雨被警察反剪着双手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记者写道,他们因为偷了一袋面包和几根火腿肠,在超市门口就打了起来,场面极其难看。
我删掉了那条新闻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前婆婆发来的消息:【小言,谢谢你,帮谢家清除了垃圾。】
我没有回复。
转头跟闺蜜继续聊旅行的计划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