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“什么？进不去？！”
江寒的脸瞬间就白了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？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小白脸，踩着老子的脸去泡妞？”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我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中冷笑，但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。
“办法，倒也不是没有。”我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什么办法？快说！”江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，是欧洲最神秘的苏富比‘黑卡俱乐部’，他们的规矩虽然森严，但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。”我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只要你能证明，你的财力，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，那么，规矩就是为你服务的。”
“怎么证明？”
我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瑞士银行的加密APP，上面一串长得令人头晕的数字，正是我用江寒的账户，提前准备好的“验资证明”。
“二十亿。”我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，“欧元。”
江寒倒吸一口凉气，他虽然有钱，但如此巨额的现金流，还是让他感到了窒息。
“拍卖会开始前，我会把这份验资报告，‘不经意’地泄露给主办方的一位关键人物。”我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“他们会为你破例的。因为在资本的世界里，钱，就是最高贵的血统。”
……
夜色中，那辆黑色的红旗L5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，平稳地驶向江州西郊的一座私人庄园。
江寒坐在真皮座椅上，扯了扯身上那套价值百万的手工西装，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“方凌，从现在开始，记住你的身份。”我闭着眼睛，淡淡地开口，“你不是来买车的，你是来狩猎的。那个伯爵，是你的猎物，楚梦瑶，是你的战利品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一个字都不用说。沉默，是最好的伪装。一切，交给我。”
车子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古堡前。
果然，在门口，我们被侍者拦了下来。
“抱歉，两位先生，本次是私人鉴赏会，请出示您的贵族徽章或推荐信。”侍者的语气彬彬有礼，但眼神里的疏离和傲慢，却毫不掩饰。
江寒的脸瞬间就涨红了，正要发作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燕尾服、头发花白的管家匆匆走了出来，他看到我们，眼神一亮，随即狠狠瞪了那侍者一眼，然后换上一副最谦卑恭敬的笑容。
“哦，尊贵的东方客人，请原谅我们的怠慢！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，请进！”
在侍者震惊错愕的目光中，我们被毕恭毕敬地请进了那间挂满了古典油画的巨大展厅。
展厅中央，正是那辆美得令人窒息的“红色幽灵”。
江寒虽然不懂，但也被那股强大的气场所震慑。
“看到了吗？”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，“这就是你和那个伯爵的差距，他懂这个，而你，只懂法拉利和兰博基尼。”
我的话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进了江寒的自尊心。
就在这时，展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那个我们伪造的“情敌”——冯·阿德勒伯爵，走了进来。
他没有看任何人，径直走到了“红色幽灵”面前，眼神里充满了痴迷与爱慕。
“我亲爱的‘幽灵’，”他用一种充满磁性的伦敦腔低语，“你因荣耀而生，却因爱情而流浪。今晚，我将让你，在东方的缪斯女神面前，重新绽放你最璀璨的光芒！”
他转过身，对着在场的宾客微微鞠躬：“今晚，我将不惜一切代价，将这份独一无二的艺术品，献给我心中唯一的女神——来自东方的楚梦瑶小姐！”
全场响起了一阵善意的掌声和赞叹。
“我操他妈的！”江寒的眼睛瞬间红了，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他最引以为傲的女人，他花了三千万都得不到的女人，此刻却成了另一个男人用来标榜自己高雅品味的工具！
而那个男人，正用他最鄙视、最看不懂的方式，在他面前耀武扬威！
拍卖师走上台，优雅地宣布：“‘红色幽灵’，起拍价，五千万欧元。”
“八千万欧元。”阿德勒伯爵优雅地举牌，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。
“一亿欧元。”
“一亿五千万欧元。”
伯爵每一次举牌，都会引来一阵赞叹，他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，目光轻蔑地扫过全场，仿佛在说，这场游戏，只有他配玩。
江寒的呼吸已经粗重得像一头公牛，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。
“方凌！到我了没有！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，摇了摇头。
“别急，让他把逼装完。”
直到价格被抬到两亿欧元，全场再无人跟价，拍卖师的木槌即将落下。
“两亿欧元一次……”
“两亿欧元两次……”
阿德勒伯爵已经站起身，准备接受全场的祝贺和掌声，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新闻的标题。
就在这时，我终于轻轻拍了拍江寒的手臂。
“到你了。”
“站起来，别举牌子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。
江寒猛地站起身，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，他没有去拿那可笑的号牌，而是直接看向那个已经胜券在握的伯爵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弃，或者说一句场面话。
我看着他，缓缓地、一字一顿地，说出了那句足以打败全场认知的指令。
“看着他，告诉他。”
“他的报价，是垃圾。”
江寒的大脑一片空白，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我，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
我没有理会他，只是用口型，无声地对他说出了那个数字。
江寒的瞳孔，瞬间收缩到了极致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仿佛在看一个疯子！
拍卖师的木槌即将落下！
“两亿欧元，第三……”
我冰冷的目光直视着江寒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：“怎么？不敢了？那就坐下，承认你只是个懦夫。”
“不！！！”
江寒被彻底引爆，他猛地转过头，对着台上那个已经愣住的拍卖师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咆哮出声！
“十亿！欧元！”
第六章
“轰！”
整个古堡展厅，仿佛被一颗无形的炸弹引爆。
时间在这一刻彻底静止。
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，端着香槟的手在半空中停滞，优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。
十亿！欧元！
这已经不是在拍卖，这是在用钱，发动一场文明对野蛮的战争！
拍卖师手里的木槌“啪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，他张大了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个风度翩翩的阿德勒伯爵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，随后化为一片铁青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寒，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。
“疯子……真是个来自东方的野蛮人……”伯爵失态地低吼了一声，但他依旧强撑着贵族的体面，颤抖着再次举起了号牌。
“十亿……零一百万……”他的声音，已经微弱得像蚊子叫。
江寒甚至没有等他说完，在我的眼神示意下，他再次咆哮出声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，轰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。
“二十亿欧元！”
“你他妈的听清楚了！是二十亿！”
“老子不光要买这辆破车，老子还要用这笔钱，把你的爵位，你的尊严，你那个所谓的缪斯女神，全都买下来！”
“噗通！”
阿德勒伯爵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彻底败了。
在江寒这种不讲任何规则、纯粹用金钱碾压的野蛮力量面前，他那套所谓的贵族风度，被撕得粉碎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整个展厅死一般的寂静，再也没有人敢出价，甚至没有人敢呼吸。
拍卖师颤抖着捡起木槌，用尽全身力气敲了下去。
“二……二十亿欧元！成交！”
木槌落下的声音，仿佛是为这场荒唐的对决，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。
江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脱感和征服感混杂在一起，冲刷着他的大脑。
他赢了。
他用钱，砸碎了这个他看不懂的世界。
我平静地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领，仿佛刚才那场搅动了二十亿欧元（折合人民币近一百六十亿）的风暴与我无关。
我的手机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，屏幕上是秦峰发来的一条短信。
“‘奥丁之眼’已入网。另外，你小子是不是对‘两亿’这个数字有什么误解？！”
我无声地笑了笑，删掉短信，走到还在亢奋中的江寒身边。
“走吧，我们的‘战利品’，该到手了。”
车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江寒瘫在座椅上，眼神空洞，仿佛灵魂被刚才那场疯狂的对决彻底抽空。
就在这时，他那部定制手机的屏幕，突然诡异地亮了起来。
一行金色的、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文字，凭空浮现在屏幕之上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完成“极限羞辱性”消费，消费过程中情绪达到巅峰（愤怒95%、嫉妒98%、征服欲100%）！】
【触发“百倍返利”隐藏成就！】
【消费金额：二十亿欧元（折合人民币158亿元）。】
【返利倍数：100倍！】
【恭喜宿主获得返利资金：15800亿人民币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消费领域涉及“顶级工业艺术品”，本次消费极大震撼了全球上流社会认知，系统判定为S级超凡消费事件！】
【额外奖励S级神级黑科技——“万物价值鉴定仪”！】
“轰！”
江寒的大脑，如同被一颗中子弹直接命中，瞬间化为一片空白。
一万……五千八百亿？
他颤抖着数着那一长串零，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被这串数字挤压到停止了跳动。
他知道系统会返利，可他做梦也想不到，返利会是如此恐怖的百倍！
这已经不是钱了。
这是足以买下几十个小国家的，神的力量！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双眼因为极致的震撼而凸出，整个人像一具被抽干了血液的干尸，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。
而我，只是通过后视镜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我的心脏在狂跳，但我的脸上，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。
一万五千八百亿！
芯片自研计划那上千亿的资金缺口，在这笔巨款面前，简直就像个笑话！
“奥丁之眼”只是开胃菜，有了这笔钱，我们可以直接买下ASML！
我缓缓伸出手，从江寒那僵硬的手中，拿过了那个还在发光的手机。
“万物价值鉴定仪，有意思。”我看着屏幕上的黑科技奖励，镜片下的双眼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。
这简直是为我下一步的计划，量身定做的神器！
“江寒。”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他像是刚从梦中惊醒，茫然地看着我。
“你觉得，现在楚梦瑶还重要吗？”我问。
他下意识地想点头，但看着手机上那串天文数字，又迟疑了。
是啊，一个女人，跟一万五千八百亿比起来，算什么？
我笑了，将手机还给他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。
“那辆车，不过是旧时代的垃圾。”
“那个女人，也只是凡间的庸脂俗粉。”
“你现在拥有的，是神的力量。”
“而神，不应该再去玩这种凡人的游戏。”
我顿了顿，看着他彻底被我引导的眼神，抛出了我的终极诱饵。
“你听说过……‘创世之光’吗？”
第七章
“创世之光？”江寒喃喃自语，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聚焦起一丝光亮，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座灯塔。
“没错，创世之光。”我将那部屏幕还在发光的手机放在他面前，指着那行S级黑科技的奖励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“在你眼里，它只是一行字，但在我眼里，它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，是窃取上帝权柄的匕首。”
我拿起他桌上一支价值数万的钢笔，对着空气轻轻一点。
“江寒，试试看，对这支笔使用你的新能力。”
江寒将信将疑地照做，心中默念“鉴定”。
下一秒，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光幕，在那支钢笔上浮现出来。
【物品：派克世纪系列‘黑与白’限量版钢笔】
【市场价值：32,000元人民币】
【历史价值：无】
【艺术价值：低】
【系统判定潜在价值：32,000元人民币】
江寒愣住了，这不就是个高级点的说明书吗？他感觉自己被耍了。
“别急。”我拿起自己那本破旧的、花了五块钱从旧书摊淘来的《高能物理学》，放在他面前。
“再试试这个。”
江寒不耐烦地再次催动能力，光幕浮现。
【物品：一本二手物理学教材（1987年版）】
【市场价值：5元人民币】
【历史价值：低】
【艺术价值：无】
【系统判定潜在价值：10000亿人民币！】
“轰！”
江寒的脑子彻底炸了，他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，惊骇欲绝地指着那本书，又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一本书，一万亿？
这他妈比印钞机还离谱！
“现在你明白了？”我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如海。
“这个‘万物价值鉴定仪’，鉴定的不是市场价格，而是系统愿意为它支付的‘潜在价值’！”
“这本书记载的知识，如果被完全利用，足以改变世界能源格局，让人类进入新的纪元，所以系统判定它值一万亿！”
“而我说的‘创世之光’，那张所谓的游戏光盘，只要我们能赋予它一个让系统都无法拒绝的‘故事’和‘概念’，它的潜在价值，将无可估量！”
江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狂热的崇拜。
他终于明白，我带他玩的，根本不是什么泡妞和炫富的游戏。
我是在带着他，一步步地，去窃取神明的权柄！
“方哥！不，方神！”他第一次改了称呼，语气里充满了敬畏，“你说吧，怎么干！我他妈这条命都是你的！”
我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驯兽的最后一步，就是让野兽彻底臣服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加密手机响了，是秦峰。
我走到一旁接起，秦峰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震撼。
“方凌！一万五千八百亿！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？这笔钱，足以让我们国家在芯片、航天、生物医药等所有被卡脖子的领域，完成一次匪夷所思的弯道超车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的声音依旧平静，“但这还不够。”
“什么？”秦峰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要你动用全部力量，配合我执行‘创世之光’计划。”我将刚才对江寒说的话，用更严谨的语言向秦峰复述了一遍。
“我需要你们成立一个全新的、最高保密级别的空壳公司，代号‘盘古’。我需要全世界最顶级的艺术家、科学家、哲学家，为我创造一个概念，一个足以被系统判定为‘创世级’的艺术品。”
“然后，我会引导江寒，用至少一万亿的‘价格’，买下它！”
电话那头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许久，秦峰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：“方凌同志，你……你这是在扮演上帝吗？”
“不。”
我看着窗外，城市的灯火在我眼中，不过是棋盘上的点点星光。
“我只是在为我们的文明，寻找一条出路。”
“而且，”我话锋一转，声音变得冰冷，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二十亿欧元的异常资金流动，已经惊动了M国的情报机构。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，很快就会找上门来。”
“这场戏，我们必须演下去，而且要演得更大，大到让他们相信，这只是一场东方神秘富豪的个人炫富游戏，而不是一次足以打败世界格局的秘密行动。”
“而‘创世之光’，就是为他们准备的，最华丽的舞台。”
第八章
三天后，江州大学的校园论坛炸了。
“号外！号外！神秘公司‘盘古科技’包下整个江州体育中心，下周将举办一场名为‘创世之光’的科技艺术品发布会！”
“听说现场只会发布一件作品，而且邀请了全球各界名流，连M国大使馆都派人来了！”
“最骚的是，这场发布会的策划人，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方凌！”
“方凌？就是那个天天抱着砖头一样厚物理书的学神？他不是个穷学生吗？”
“你懂个屁！人家那叫大隐隐于市！我听说，上次江寒学长能拍下‘红色幽灵’，就是方神在背后指点！”
寝室里，江寒看着这些帖子，脸上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。
“方哥，还是你牛逼，这么快就把场子搭起来了。”
我没有理会他，目光紧紧地盯着指挥中心传来的实时情报。
屏幕上，几个金发碧眼、西装革履的男人照片被标记为红色高危。
“约翰·史密斯，CIA亚洲区高级行动组组长，代号‘秃鹫’，以心狠手辣、嗅觉敏锐著称。”
“他们已经通过外交途径，拿到了发布会的入场券，身份是‘M国商务参赞’。”
秦峰的声音从加密通讯器里传来，带着一丝凝重：“方凌，鲨鱼已经入场了，舞台已经搭好，你确定，你的剧本万无一失吗？”
“放心。”我看着屏幕上约翰·史密斯那张鹰隼般的脸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，“他越是精明，就越会掉进我为他准备的陷阱。”
“因为，这个陷阱的名字，叫‘傲慢’。”
一周后，“盘古”科技艺术品发布会，在万众瞩目下，于江州体育中心正式举行。
我为它设计的宣传语是——“一次对人类想象力的终极收购”。
全球上百家媒体进行实时直播，无数双眼睛，都在盯着这个由华夏人搭起的神秘舞台。
江寒穿着我为他量身定做的中山装，站在后台，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“方哥，我……我有点虚啊，这阵仗也太大了。”
“记住，你不是江寒。”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，声音平静，“从你踏上那个舞台开始，你就是这个时代的神，是来凡间游戏人间的唯一真神。你的眼中，不应该有任何人，包括台下的那些M国特工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去吧，享受你的加冕典礼。”
江寒深吸一口气，踏上了那个被无数聚光灯照亮的舞台。
而在台下第一排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，正用他那锐利的蓝色眼睛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细节。
他就是约翰·史密斯。
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艺术品发布会，在他看来，这不过是一个幌子。
二十亿欧元的神秘资金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“盘古科技”，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学生……这一切的背后，一定隐藏着华夏某个巨大的秘密计划！或许是新型武器交易，或许是金融战的信号！
他今天来，就是要撕开这层伪装，找到那个秘密！
就在这时，我，一个穿着普通白衬衫的年轻人，缓缓走上了舞台，拿起了话筒。
约翰的瞳孔瞬间收缩！
根据情报，这个人，就是策划了“红色幽灵”事件的幕后黑手，方凌！
他终于出现了！
“欢迎各位，来到‘创世之光’的诞生之地。”
我的声音，通过音响，传遍了整个会场，也传遍了全世界。
“很多人好奇，‘创世之光’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它不是芯片，不是武器，甚至没有实体。”
“它是一个概念，一种可能性，是我们的科学家、哲学家、艺术家们，基于人类文明已有的一切知识，推演出的，通往更高维度的，一把钥匙。”
“它的价值，无法估量。”
听到这里，约翰的嘴角，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冷笑。
故弄玄虚！骗子！
他已经准备好，只要我宣布一个具体的价格，就立刻让手下以“涉嫌非法技术交易”为名，冲上台来，打断这场骗局，逼迫华夏交出背后的秘密。
我看着台下约翰那张自以为看穿一切的脸，笑了。
“所以，它的起拍价……”
我顿了顿，在全世界的注视下，缓缓竖起了一根手指。
“一元人民币。”
全场哗然！
约翰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！
一元？这他妈怎么回事？不按套路出牌？
他还没反应过来，我就再次开口，声音传遍全球。
“同时，我代表盘古基金会宣布，本次拍卖所得，将全部捐献，用于推动全球贫困地区的教育、医疗与科技发展。”
我的话音刚落，江寒便按照我的指示，缓缓举起了手。
他看着台下的约翰，眼中带着一丝神明俯视凡人的怜悯，缓缓吐出了三个字。
“一万亿。”
第九章
“一……万……亿？”
当江寒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，说出这个数字时，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直播屏幕前，无数观众张大了嘴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现场的记者们，手中的相机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却浑然不觉。
而台下第一排的约翰·史密斯，大脑则彻底宕机了。
一万亿？人民币？
开什么国际玩笑！
这已经不是钱了，这是华夏去年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一！
用这笔钱去买一个虚无缥缈的“概念”？还他妈是捐出去？
疯了！
全都疯了！
“不！不可能！”约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，失态地指着台上的江寒和我，状若疯狂地用英语咆哮。
“Thisisaconspiracy!Afraud!（这是阴谋！是骗局！）”
“Youareconductinganillegaltechnologytransferundertheguiseofanauction!Idemandanimmediatehaltandinvestigation!（你们在以拍卖为幌子进行非法技术交易！我要求立刻停止并接受调查！）”
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也立刻起身，手已经摸向了怀里，准备随时冲上台。
他们认定，这“一万亿”就是交易的暗号，那个所谓的“创世之光”，一定就是华夏某种尖端武器技术的代号！
整个会场的空气瞬间凝固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。
无数镜头，对准了失控的约翰和剑拔弩张的现场。
然而，面对这一切，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，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对着江寒，轻轻做了一个手势。
江寒心领神会。
他拿起话筒，甚至没有看约翰一眼，只是用一种百无聊赖的语气，对着全场，也对着全世界说道：
“太吵了。”
“我追加一万亿。”
“用这两万亿，买他闭嘴，可以吗？”
“轰！”
如果说刚才的一万亿是核弹，那这追加的一万亿，就是足以毁灭星球的伽马射线暴！
约翰的咆哮声戛然而止，他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，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终于意识到，自己掉进了一个何等恐怖的陷阱！
从头到尾，对方就不是在跟他玩什么间谍游戏！
对方是在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，也无法抗衡的方式，在向全世界宣告：
神的游戏，凡人，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。
而他，这个CIA的精英，这个自以为是的“秃鹫”，此刻，就是那个在神脚下，徒劳叫嚣的蝼蚁！
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话！
我冷冷地看着他，终于拿起了话筒，声音通过直播传遍了全世界。
“这位先生，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国家的人民，自愿向全人类的慈善事业捐款两万亿，是非法的？”
“还是说，在你们高贵的M国眼中，只有战争、掠夺和霸权，才是合法的？”
“又或者，你只是单纯地，见不得这个世界，变得更美好一点？”
我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插进约翰的心脏，也插进了他背后那个国家的虚伪面具。
“带他们离开。”我挥了挥手，早已部署在四周的国安人员立刻上前，将这几个已经彻底失魂落魄的“国际友人”，“请”了出去。
闹剧，结束了。
整个会场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，经久不息！
无数华夏人，在屏幕前热泪盈眶！
这一刻，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与骄傲！
而在舞台的角落，江寒的手机，再次绽放出比恒星还要璀璨的、足以亮瞎人眼的璀璨金光！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完成“创世纪”级别消费，消费行为已超越凡人理解范畴，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产生不可逆转之影响！】
【系统判定为“神级”事件！】
【触发“神之馈赠”唯一最终成就！】
【消费金额：两万亿人民币！】
【返利倍数：？？？】
【恭喜宿主获得返利资金：？？？】
那一长串问号，仿佛代表着系统也无法计算的，足以买下整个太阳系的财富。
但这些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最后一行字。
那行足以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，神谕般的文字。
【额外奖励终极神级黑科技——“可控核聚变全套理论及基础工程模型”！】
我看着那行字，深吸一口气，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。
成了。
我走到江寒身边，他正痴痴地看着那行神级奖励，眼神里没有贪婪，只有一种大彻大悟后的解脱和疲惫。
“方哥。”他转过头，无比郑重地看着我。
“这些，都给你，给国家。”
“我累了，这种凡人的生活，太无聊了。”
我笑了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不，这不是结束，而是开始。”
“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江寒一愣，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指了指天上，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。
“你不好奇吗？这个‘神豪系统’，它到底……是从哪来的？”
第十章
一年后。
华夏西部，戈壁深处。
一座银白色的、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巨大环形建筑，如同一轮降落在人间的太阳，正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光芒。
它就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座商业化可控核聚变反应堆——“炎黄一号”。
它的并网发电，标志着人类正式进入了“无限能源”时代。
能源价格暴跌，环境问题迎刃而解，星际航行的基础被彻底奠定。
世界格局，一夜洗牌。
而这一切的缔造者，我，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研究服，站在“炎黄一号”的总控制室里，平静地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能量数据。
“方凌同志，这是最高层给你的新任命。”
秦峰走到我身边，递给我一份烫金的绝密文件。他的脸上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锐利，只剩下深深的敬畏与感慨。
我打开文件，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“任命方凌同志为‘华夏文明守护者’计划总负责人，权限：无上限。”
“守护者计划？”我看向秦峰。
秦峰指了指控制室穹顶上，那片模拟出的璀璨星空。
“自从‘炎黄一号’建成，我们就接收到了一段来自宇宙深处的，重复了上亿次的加密信息。”
“我们破译了它。”
秦峰的声音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信息的内容是：‘警告！‘神豪系统’是宇宙高等文明‘收割者’投放在低等文明的‘糖衣炮弹’。它会通过满足宿主的物欲，加速文明的内耗与堕落，最终在文明最鼎盛、最狂欢的时刻，引爆所有奖励的黑科技，将整个星球连同文明一起，格式化为最纯粹的能量，完成‘收割’。’”
“根据信息显示，已经有超过一万三千个文明，因此毁灭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。
这一切，都在我的预料之中。
从我决定利用系统的那一刻起，我就在思考它的来源和目的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一个能凭空变出能量和物质的系统，本身就违背了宇宙的质能守恒定律。
唯一的解释就是，它给你的，都是你未来要加倍偿还的。
“江寒呢？”我问。
“他已经加入了‘守护者’计划，代号‘财神’。”秦峰回答，“自从知道真相后，他彻底变了。不再追求物质享受，而是疯狂地学习，他想为自己过去的无知赎罪。现在，他正配合我们的科学家，反向研究系统的运行机制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“那段警告信息，是谁发的？”
“一个自称为‘星际流浪者’的幸存文明。他们在自己的文明被‘收割’前，将这段信息发射到了全宇宙。”秦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，“他们说，‘收割者’的舰队，已经快到了。”
控制室里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头顶的星空依旧璀an璨，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机。
“所以，‘守护者’计划的目的，就是对抗‘收割者’？”我问。
“是。”秦峰重重地点头，“我们已经利用你引导出的资金和科技，秘密启动了‘南天门计划’，在月球背面和火星建立了基地，正在建造星际舰队。”
“但是，我们的技术，和‘收割者’相比，还差得很远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需要你。”秦峰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希望，“我们需要你，进行最后一次，也是最疯狂的一次引导。”
我笑了。
“我的计划，不是早就写在‘神豪引导计划’的最后一页了吗？”
秦峰一愣，随即猛地想起了什么，冲到指挥台前，调出了那份被他封存在最高级别档案库里的，我最初提交的报告。
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。
只见上面，用血红色的字体，写着最终章的标题——
【最终引导：以身为饵，吞噬神明】
下面只有一行字：
“引导宿主产生‘购买宇宙’的欲望，触发系统底层逻辑BUG，在‘收割者’降临的瞬间，让系统与‘收割者’母舰进行强制性‘价值交换’，引发宇宙规则层面的湮灭，同归于尽。”
秦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从一开始，就算到了这一步？”
“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。”
我走到江寒的专属引导室，他正坐在那里，看着星空，眼神平静而坚定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我问。
他回头，对我露出了一个久违的，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“方哥，我等这一天，很久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按下了引导计划的最终按钮。
一股无形的、超越了人类理解范畴的精神波动，瞬间连接了江寒和那个隐藏在宇宙深处的系统。
“江寒，你现在拥有了无限的财富，你还想要什么？”我的声音，如同恶魔的低语。
“我……我想要……永恒。”江寒按照剧本，说出了那句台词。
“什么是永恒？买下一颗星球？一个星系？”
“不，不够。”
“那你要什么？”
“我要……买下这个宇宙！”江寒的双眼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，他的购买欲望，在我的精神引导下，膨胀到了极致！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产生终极购买意愿——购买宇宙！】
【购买目标判定中……目标价值无法估算……系统规则冲突……触发底层逻辑……】
【警告！警告！系统过载！正在强制连接母体……】
就在这时，整个基地的警报声响彻云霄！
“报告！太阳系外围出现大规模空间跃迁反应！‘收割者’舰队，来了！”
透过舷窗，我能看到，那密密麻麻、遮天蔽日的庞大舰队，如同从地狱中涌出的蝗虫，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毁灭气息。
而江寒的身体，已经被一团金色的数据流彻底包裹，他痛苦地嘶吼着，仿佛正在与一个庞大的意志进行拔河。
“方凌！他们来了！”秦峰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别怕。”我走到控制台前，看着屏幕上，那个代表着“收割者”母舰的巨大红点，和代表着江寒的金色光点，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，飞速靠近、融合。
“他们不是来收割我们的。”
我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，那是“炎黄一号”的能量输出开关，功率——百分之一千！
无穷无尽的能量，瞬间通过我早已埋下的后门，注入到江寒的系统连接中。
“他们是来，给我们陪葬的。”
我看着屏幕上两个光点彻底重合，爆发出比超新星爆发还要耀眼亿万倍的光芒，那光芒甚至扭曲了时空，吞噬了一切。
我笑了。
为我的国家，为我的母亲，也为那上万个被毁灭的文明，我赢下了这最后一场豪赌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从一片白光中醒来。
我发现自己，正站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，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墓碑。
是母亲的墓。
“妈，我回来了。”我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墓碑，泪水，终于忍不住滑落。
一只温暖的手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我回头，看到了秦峰，看到了江寒，看到了无数熟悉而陌生的战友。
他们都对我笑着。
“欢迎回来，方凌同志。”秦峰说，“‘收割者’和系统，都消失了。宇宙，干净了。”
江寒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方哥，系统虽然没了，但我好像……把它的一部分能力给吸收了。比如，我可以……嗯，凭空变出一碗味道还不错的糖醋里脊。”
说着，他手上真的出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糖醋里脊。
我们都笑了。
我拿起筷子，夹起一块，放进嘴里。
阳光正好，国泰民安。
而我们，将继续为了这份美好，守护下去。
直到，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