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熬了一夜,通宵给老公陈凯写出的脱口秀新段子,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朋友圈。
配文是:“亲爱的,这回‘四川方言达人大会’的冠军稳了!”我冲去质问,
却被陈凯死死捂住嘴,他轻声在我耳边说:“潇潇,你一个社恐上不了台,
你的段子就是我的,也只有我能讲活。”“你安心做我的枪手,等我拿到冠军,
奖金分你一半。”直到四川方言达人大会决赛前夜,我看到他用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故事,
为苏芮写下了一段“告白”段子。那一刻,我的世界,连同我的喜剧梦,一起碎了。第二天,
在决赛直播的后台,陈凯将一份“助演嘉宾”的合同推到我面前,用命令的口吻说:“上去,
微笑,配合我演完这出夫妻情深,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。”他以为,他赢定了。殊不知,
一个社恐被逼到绝境后,走上舞台,就不但是脱口秀演员了。1一年前,
我绝不会想到“索命”这个词会和陈凯联系在一起。那时的我们,
还挤在城中村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。房间里最贵的东西,
是我那台为了写稿子、分了十二期才买下的二手笔记本电脑。
窗外是永远嘈杂的人声和饭菜混合的气味,而窗内,键盘的敲击声是我世界里唯一的节拍。
“哩个‘耙耳朵’的包袱,节奏要再顿一下,你等观众稍微反应一下,
再把‘趴耳朵’那个谐音梗甩出来,效果才炸。”我盯着屏幕,头也不抬地对身后的人说。
一碗热气騰騰的猪油面被轻轻放在我的手边,碗沿还卧着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。
“晓得了,我的才女大作家。”陈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肩膀,
下巴搁在我的头顶:“没得你,我陈凯就是个闷嘴葫芦,哪个晓得啥子是包袱,
啥子是punchline哦。”他身上有股廉价洗衣粉和洗发水混合的清爽味道,
那是我们爱情的味道,是我甘之如饴的味道。我关掉文档,转过身扒拉着碗里的面,
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。我看着他拿起我刚写完的稿子,在狭窄的斗室里眉飞色舞地演练着,











评论精选